【aph/露中】梦里什么都有(十七)
*老福特阵亡一天,疯狂闪退,被迫用网页版发,第一次用,也不知道会不会有问题(。)
*高冷露露×高冷耀耀
*本文包含但不限于星际、科幻、校园、哨向、谍中谍(?)等元素。
*全篇瞎扯,请勿当真。
以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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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.星火
“小耀?”
“小耀!”
王耀被叫醒时,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在这个称得上寒冷的初冬,他身上却全是汗,浸湿了额前的发丝和后背的衣服。
伊万并不嫌弃地抱住他,才发觉他正微微颤抖着。
王耀愣愣的有些发懵,手抓着他的衣摆,又下意识往上攀,勾住脖子,紧绷着,将自己埋进他的胸膛,急促的喘气。
咚咚、咚咚、咚咚。
稳健有力的心跳声离得很近,吵耳朵,但是让人十分安心。
王耀呜咽一声,放松了自己,将全身的重量都倚放在伊万身上。
“怎么了?”伊万有些心疼,宽大的手掌顺着颈椎拂下掠过脊背,反复,以做安抚,“不是刚睡醒吗,怎么画个画都能睡着,趴在窗户边也不难受呀……这是做噩梦了?”
王耀埋在冰雪的气味里冷静了一会儿,小声的“嗯”了一句。
“别怕。”
伊万把他从怀里捞出来,捧着他的脸,迫使他和他对视,那双黑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水光,惊魂未定的样子。于是他朝他展露个笑:
“我在呢。”
王耀回过神了,后知后觉觉得有些丢人,冷着脸,脸颊却带着些绯红,许久才吐出个字:“哦。”
伊万莞尔,吻了吻他的唇,想走到旁边拉条椅子坐在他旁边,却被王耀扯住不让他离开。
伊万撇了眼趴在两人旁边的量子兽,思考是否要让它来代劳,最后脑子一转,干脆将王耀拉起来,自己坐到他的椅子上,又将他抱住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。
一通操作行云流水,弄得王耀目瞪口呆。
伊万心情很好地用鼻尖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,转头看见画布上抹得乱七八糟的红颜料,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。
“这是啥?印象派还是抽象派?”
王耀没说话,将那页粗暴的撕掉,然后看了一眼他,随后拿了只铅笔,缩在他怀里有些别扭地伸出一条胳膊,三两下在画纸上绘下个冷着脸的人。
围巾、总是穿着的军装,抿着的唇,高挺的鼻梁,一双就算只用黑白色彩也显得明亮的眼睛。
“是我吗?”伊万抱小猫一样又把王耀搂紧了些,得到肯定回答后又大方的赞扬,“小耀真厉害。”
王耀没说这是他唯一能画得好看的人物。他透过窗外的雾,勉强能分辨现在应该接近中午时分。
伊万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感慨:“还好打得最热闹的几天没有起雾。”
王耀无意识地应了一声,又问他:“你事忙完了?”
“没有。”伊万理直气壮,“事永远做不完的,不如多抽些时间来看看小耀。”
王耀画完最后一笔,有些累地甩甩手,靠在他身上,有气无力地搭他的话:“给我说实话。”
“好吧,其实是被那些老家伙气的,我的手环响个不停。”伊万哼哼唧唧的,“然后我就被他们赶出会议室了,你该看看他们的表情,吓得脸色都变了。”
王耀抬头看了一眼他,后者垂着眼睑,睫毛在眼睛里遮出一片阴影。
“他们确实得感到害怕,若是我失控了,第一个就是把在那儿的人全都杀了。”伊万冷笑一声。
王耀摸了下他的下巴,那里长出了新冒出的胡茬,有些扎扎的。
这人从不会向他说明总部内部的事物,倒不是因为他是ADO的人而警惕,只是他对他的一种保护,能不让他踏足政/治的事情就不踏足。
毕竟就算伊万说得如此轻蔑,那些议员也依旧是“久经沙场”的老油条,是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。
王耀欣然接受他的保护,他从不询问那些事,但会在别的方面尽力帮助他,比如现在默许他黏黏糊糊地抱着他“充电”,或者听他宣泄自己的不满。
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默契。
不过说起来,亚瑟对他也是这样……
他的这位好友某种意义上和阿尔弗雷德简直是天生一对的恋人,都常常抱着让人觉得十分逞强的个人英雄主义,把很多事情都自己担着,再加上他是难得真把保护普通人刻进原则的觉醒者,在之前的相处中他就已经感受到了他对他的额外照顾。
王耀和亚瑟在初建ADO时,对于组织之中的权利和责任是对半分的。可是之后他为了组织能够拥有匹敌觉醒者的力量而投身紊乱剂研究,以至于不知不觉就被亚瑟架空了。
跟一盏温润的茶一样,贴心到王耀自己都没察觉到。
“耀?”伊万唤了他一声。
“嗯?”
对方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,声音从上方传下来:“趁着我没事可干,介意跟我说说你刚刚做了个什么噩梦吗?”
王耀沉默,揪着自己衣领上别着的幼稚星星发卡。
“想不起来了?”伊万的语气不容置喙,“那跟我说说,最近在烦恼些什么吧。”
王耀有些恼怒他的语气,双手伸起拍了下他的脸颊。然后他的双手手腕就被对方一手擎住,挣不开来。
双方僵持了一会儿。
“梦见,你救了我,然后走了。”王耀泄气,小声说,有种揭露自己的不自在,“我追不上你。”他隐下了亚瑟的事。
伊万把手松开,放在了他的颈脖,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地按住了他的动脉,威胁性的手势却让他很安心。
他的鼻尖移下,触到王耀有些发烫的耳尖,耳畔全是他沉重的呼吸声。
“唉,怎么总是梦到这样的东西。好像我更应该担心才对啊,”湿润的吐息加重了语气中不掩饰的欲//望,“从一开始,最早离开的明明就是耀呢。”
他真的处于失控的边缘。
王耀意识到了这一点,自沉甸甸的气氛中寻到了一丝不知名的恐惧情绪,不知是来源于他自己还是伊万,亦或是他们两者都恐慌着。
像置身于危险的森林,两只依偎前行的兽警惕地查看着周围。
为可能隐藏的猎人、为不可探知的未来。
他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心情,蹙起了眉,身体先于意识,扬起头亲吻他。
不像伊万吻他时那般克制的浅尝而止,他难得主动,舌尖划过对方尖利的虎牙,探进更深的温热空间。
安静的房间里被倏的点起了几粒星火,只需一点点催化剂便能烧得热烈。
这个吻持续了很久,他们互相安抚、交换气息、舔舐彼此的伤口,直到双方都开始气喘吁吁。
“万尼亚,做吗?”王耀语气平静问他。
伊万愣了一下,额头抵着他瘦削的肩膀,将他抱得很紧,思索了很久,没有找到拒绝的理由。
事情就这么顺其自然的发生了。
王耀体验了一把S级哨兵的超强体力,而伊万则满意地欣赏到了禁//欲研究员动//情的模样。
星火被烧成一片火海,噼里啪啦地点燃了整个世界。
王耀住的是伊万申请的高级病房,房间里的设施很齐全,包括了厕所和洗浴间。
种种原因,他们只来了一次,该清理的都清理完,甚至连王耀洗净的长发都吹干后,开了荤的哨兵才堪堪忍住了再来一次的冲动,把浑身发软的恋人抱到病床上。
刚刚才睡了一觉到王耀除了觉得有些酸痛外倒是没感到太多的疲惫,硬要说的话,临到午饭时间,饥饿感遮掩了一切。
这时他才能体会到几分白日宣淫的荒诞感,为挑起这一切的那个堪称放荡的自己暗暗咋舌。
酣畅淋漓的运动神奇地把伊万的精神海阈值升到了安全值附近,他任劳任怨、心情非常好的出门买饭。
王耀歪着头望他,湿润的杏眼惺忪地半眯,像一只餍足的猫咪,他靠着墙,鸦羽般黑色的发丝搭在肩上,更能衬得颈脖那白皙肌肤上留下痕迹的诱人。
“回来得可以稍稍慢一点儿。”他说
“这话听着小耀像个用完就约下一个的渣男。”伊万没多问,只是装作委屈。
“滚吧。”王耀不为所动。
伊万离开了,靴子碰撞地板发出的声音渐行渐远。
冰雪气味的远离让王耀有一瞬间的慌张。他摸了一把床头柜,将放在那儿的发夹再次别到左边衣领上,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。
他为自己做了做心理建设,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:
“喂?阿耀?”
一直高悬着的心放下些,但王耀又想起刚刚那个过分真实的噩梦,便在不安中将心又悬起。
“阿瑟,A区的行动开始多久了?”这句话只是试探。
“A区……还没……”
“别瞒着我。”王耀打断他,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……开始了小半个月了吧。”亚瑟的语气有些不甘心,“你怎么知道的?是那个胡子混蛋对不对,都跟他说你在静养的话就不要告诉你了。”
真的开始了。而且已经开始了小半个月了。
在这之前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。
王耀想起那个梦,寒毛竖起,莫名觉得浑身都有些发冷。
“至目前来看,行动还挺顺利的,我稳住了阿尔。他暂时对我没有起疑心。”亚瑟语气带着些欺骗爱人而起的低落和愧疚。
“虫族呢?”
“啊?什么?”亚瑟愣了一下,“虫族的进攻过去没多久,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不会再出现……”
“去查查吧。虫族先遣部队,还有虫洞……什么的。”王耀回想着那个荒谬噩梦,现在他能记起的只有那时渐渐弥漫开的绝望,其他所有东西都变得模糊不清。
“阿耀……你怎么了?”亚瑟觉察出他的不对劲。
实在是一个远离战场的人突然臆想症般觉得前线有隐藏的敌人,这种事听上去太过的奇怪。
“阿瑟,如果,我是说如果。以你对阿尔弗的了解,若是你在跟他主动坦白前因后果前,暴露了自己是ADO组织的首领之一,他会是什么反应?”王耀问他。
他很少主动询问他和阿尔之间的事情,所以这样一个问题出自他口时亚瑟下意识地细想了一番,随后有些艰涩地回答:“他最近忙ADO的事忙得焦头烂额。若是那样大概会为我的欺骗生气吧,更严重的话,我们会因为政见不合而直接闹翻……准确的说,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。”
那种如影随形的不安感又附着上身,王耀垂下眼眸,大脑因为努力回想梦中细节而有些钝钝的疼,像宿醉后还未完全清醒。
他组织了一下语言:“A区的行动进行了半个月,应该已经没有停下的余地了,若是这种时候,虫族突然进攻,你会怎么办?”
“……强行停止行动,虫族进攻会加速催发大家的负面情绪,如果没有停下来,可能会导致控制不住的混乱场面。”亚瑟说,“而且虫族的每次进攻都是不能轻视的,就算将伤亡和损失都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,内战也是在无意义地损耗人类的战斗力。”
“那你呢,为了达到这个目的,你会怎么做?”王耀问。
“以最高领袖的身份制止ADO的行动,再和阿尔弗雷德谈判,以最快速度谋求、达成合作。”亚瑟回答得毫不犹豫。
“这样的隐患很大吧,组织内的不满和A区觉醒者们对于指挥官‘背叛’而产生的愤怒,你都得自己担。”王耀脑内的思路越发的清晰,简直像亚瑟真的经历过一次这些场景,“最重要的是,阿尔弗雷德和你之间,会产生隔阂。”
亚瑟有些哑然,就算几乎完全不管事,王耀也总是有办法让独揽“大权”的他无话可说。
他最后无奈的叹口气:“你说的这些,都只建立在虫族进攻的基础上,事实上,现在A区除了组织与军队的摩擦,其他的所有层面都风平浪静。”
王耀宛若没听见他的陈述,自顾自的继续问:“什么情况下,人会掉进虫洞?”
“没有人会傻到靠近虫洞的。”亚瑟还是耐着性子为他解释,“除非虫族将虫洞开到了军营门口,那么我们会在虫子们钻出洞前派人去炸掉它,这样可以防止彻底形成的虫洞强大的吸引力加大军队损失,但是这样一来,那个去炸虫洞的人极大可能会被吸进虫洞。”
掉进去就是个必死无疑的结局。
“不过这没什么可行性,虫洞出现需要很长一段时间,一经发现就会被我们扼制在苗头,未完成的虫洞吸引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”亚瑟补充说。
“那什么情况下,你会掉进去?”
亚瑟被他这个图穷匕见般的问题问得一懵,但又听出了他平静语气中的悲伤,于是放缓了自己逐渐不耐烦的语气,堪称温柔的回答他:“阿耀,你是做噩梦了吗?”没有得到回答,只有沉沉的呼吸,他皱起眉,“作为指挥官,我几乎不可能掉进虫洞。”
王耀和亚瑟都不再说话。
王耀大脑飞转,推演着不同的可能,最后锁定一种,无厘头并且荒谬:“若是,虫洞出现在战斗中的前线,在前线冲锋的阿尔弗雷德位于它的吸引力圈子,你会为了救他,而掉进虫洞吗?”
“这个假设可能性也太低了吧。”亚瑟笑了起来,“虫洞通常会出现在比较稳定的空间,就像蚂蚁铸造的巢穴一样。战场上出现几乎不可能呀。”
王耀的呼吸依旧沉沉的,把所有轻松的东西都剥离,认真且固执。
“……”亚瑟收敛了笑意,“如果是那种情况……我不会让阿尔死在我面前。”
“去查查看吧。”王耀恳求说,“往战场的前线走,去看看,趁一切还没发生……”
“你这样有些无理取闹。”
“求求你,亚瑟。”
亚瑟沉默了很久,似乎还是觉得王耀的想法有些异想天开,可最后还是回答了一句“好”。
得到肯定的王耀猛得松了一口气,电话被挂断,他把手机放到一边。
他垂着头蜷缩起来,性///爱之后酸痛的肌肉不舒服的抽搐一下,让他不自觉小声地抽气。
哒哒。
两声轻巧的示意性的敲门声。伊万扭开把手,拎着热腾腾的饭菜走进来,时间非常巧合,也不知他是在门外站了多久。
反正现在他脸上摆出的是一副刚回来的表情。
王耀下巴抵着膝盖,偏着头看他,朝他笑,眼睛弯出一道弧度。
“是蛋花瘦肉粥。”伊万献宝一样举起手上的袋子,回了王耀一个笑容,拉了条椅子坐在他旁边。
可能是被提了一路,又在门口等了许久,粥是温热的,并不烫手。王耀捧着碗一口一口的喝,伊万喝一口粥看他一眼,神色有些忧虑。
“怎么了?”王耀无辜地看他。
伊万捏住了他的手腕,两支手指便可以聚拢,纤细得仿佛一撇就会断掉:“太瘦了。”语气像是养猪户对着猪圈里那只生病的小猪崽发出的感慨一样。
王耀白了他一眼,继续喝粥。
伊万却是真情实感地在担忧。
之前王耀因为不明原因沉睡了很久,体重就一直在往下滑,现在作息和三餐都十分规律,倒是长胖了些,不过相比成年男性的正常体重,还是太瘦了,仿佛风都能把他吹跑。
王耀粥喝到一半,突然想起了什么,动作顿住:“伊万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记得吗?几年前的B区战场。”
那个战场是他被强制征兵,遇到正处于毕业实习期的伊万时的战场。
“B区?”
“你在那,救了我一命。”
他遭到虫族袭击,被伊万救下,这是一段真实的记忆。
伊万愣住,然后回想到什么,放松的神情紧绷起来:“是,我确实在那儿救过你。”
“……你记得?”王耀转头看他,惊讶地微微睁大眼睛。
“我为什么会记不得。”伊万凑近,和他对视,语气几乎有些咬牙切齿,“你不知道我看到倒在地上的你和你旁边那只破虫子的时候有多慌。”
王耀眼前的世界只剩下眼前那双紫色的眼眸,被惊了一下,手里剩下一半的粥差点撒出来。
“……抱你回去的半路上你心脏停了。”伊万说到着几乎有些不忍回想,就算过了好几年了,他仍然记得那天的每个细节,“我脑子一片空白,只是本能地给你做急救。做了几分钟?十分钟?还是半个小时?我的队友说已经没希望了……但我不相信。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王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低下头嗫嚅地说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,事实上,我很感谢你活下来了——”伊万手指触上他发红的眼尾,“我的导师跟我说:战场上学习到的第一堂课是死亡,陌生人、战友、爱你的或是你爱的,你活着、他们倒在你面前,这就是成长。”
王耀拿着勺子,喝了一口粥,因为情绪的波动,手有些微微发颤。
“但我不想你死。”伊万吻了下他的唇角,那里有着淡淡的米香,“谁都行,唯独你。我想你活着,活在安全的没有硝烟的地方,做自己想做的喜欢的事情。”
“可是你走了。”王耀的语气有些委屈,“都不来看我一眼。”
他记得他渐行渐远的样子。
“这就是你的噩梦吗?”伊万闻言愣了一下,也许是因为一个小时前的亲密,今天的他显得格外坦诚,“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?我没去看你是我不敢呀,我怕你不想见我,又怕自己要是见了,就不愿意走了。”
王耀心里有些莫名的堵得慌,他把还剩下些的粥放到旁边不想再吃。
伊万皱起眉:“粥没喝完。”
“我待会儿再喝。”王耀发泄似的把自己的长发揉得更乱了,他垂着头,发丝遮住他的表情,只传出闷闷的声音,“为什么不敢来看我。”
若是那时便能上演重逢,也许后面的剧情便会完全不一样。
“可是我们在W再见面的时候,你还问我‘你是谁’……”他说着,手指绞着被单。
“真是记仇。”伊万笑了一下,语气带了些许地埋怨意味,“那是在耍你呀。王耀博士,求求你用你那个聪明的脑瓜也替我想想好不好,你突然离开,我总得生个气意思一下吧。”
王耀咬着唇没有说话。
“耀,不要恶人先告状呀。”伊万有些无奈,王耀今天的情绪非常不对劲,他已经开始思索待会儿把医生叫来看看了。
“我离开不是你的原因……”他说。
“是呀,我现在知道了。”伊万把他揽进怀里,“可是十几二十岁的那个傻子布拉金斯基可不知道呀。理智告诉他,你离开不是因为他,可是情感上他又猜测,是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好让耀讨厌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王耀小声否定。
“可是所有人都不喜欢伊万·布拉金斯基,他是个脾气坏、性格恶劣的坏蛋。”伊万蹭了蹭他。
“没有。”王耀再次否认,抬头看他,“你是少将,万人敬仰的英雄。”
“他们敬仰的是少将布拉金斯基和S级哨兵布拉金斯基。”伊万的语气像是在讲一个美好的睡前故事,“而平凡的布拉金斯基确实只是一个只有王耀喜欢的一无是处的坏蛋。”
“你这样说,显得我的眼光很差。”王耀说话带着些鼻音。
伊万莞尔:“那确实呢,论起眼光,还是我的比较好。”他看出来,不管怎样,这是哄好了。
伊万又开始督促王耀,让他把粥喝完了,被后者吐槽了一句“男妈妈”。
伊万对于某些家务固执的不想让机器人代劳,说是这样会更有生活气息,王耀看着他已经逐渐熟练的收碗洗碗动作,躺在病床上有些怅然。
好像说开了。
好像没有心结和遗憾了。
王耀望向窗外,那里是一片不知何时变得浓厚而沉重的雾。
他思考着ADO和总部的谈判何时能结束,等他把上次取回的资料完善完,他需要实验设备确认成品效果。
伊万洗完碗坐回到了王耀旁边,他似乎还是不急着去工作,抓了后者的几缕头发卷在手指上自娱自乐地玩儿 。王耀便将自己的思绪抽出,盯着他发着呆,思绪天马行空。
随后他又抽了个空想了几秒钟亚瑟那边的情况,也不知对方会不会听他的把战场区域好好查一遍。
不过他还是希望他只是杞人忧天。
但若是梦里的事情真的发生……
那他可能不得不将回实验室的计划提前了,那个装东西的盒子里有一支录音笔……
“万尼亚,若是我不得不做一件结束后可能会危及我生命的事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伊万眯起眼睛,“你最好不要胡思乱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不过这也不是他能决定的。
他又开始望着窗外,目光警惕而凝重,像透过丛林狭窄的叶隙,注视猎人举起的枪口。
他不再害怕。
他做好准备了。
【tbc】
————OR NOT TO BE————
今天也是和老福特斗智斗勇的一天,累辽。
(而且因为一天没磕到粮,复习得差点疯掉,老福特你振作一点,我要吃饭饭,饿饿!!QAQ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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